☆、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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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蕭承和蘇諾趕往第一個合影人的途中，楚飛揚陸續發來五個其他人的資料，除了一個不在本市，其他都還在這個城市工作，後面附有聯系方式。
“第一個人姓趙，目前開了一家咖啡館。”蘇諾想把信息記錄到手機裏，無奈手機實在卡，按了半天都沒動靜，買一個新的、適合這個時代網速的手機勢在必行了。
蕭承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扔給她：“先用這個。”
一個新手機，塑封都沒拆開，蘇諾想客氣一句，蕭承緊接著說了一句：“少說話，讓你用就用。”
“……”蘇諾決定盡量少跟這個人講話，今天剛覺得跟他關系有那麽一點點緩和，一下子又打回原形了。
把手機從塑封裏拆出來，找了半天都不知道怎麽插卡，手機很薄，連個蓋子都沒有，也不像她以前用的蘋果機從旁邊插卡，蘇諾郁悶的把手機翻來覆去看，死活找不到可以放卡的地方。
“不用卡，在屏幕上輸自己手機號。”大概是實在看不過去了，蕭承在一邊指示，蘇諾呆呆的看他一眼，蕭承直接把手機拿過去，蘇諾湊過去看，開機之後屏幕上最先出現的是數字鍵。
“手機號。”
蘇諾輸入十一位手機號，手機靜默兩秒，接著，屏幕上出現很多東西，蘇諾有點眼花，這都是些什麽東西？
“你的手機號更新過了，以後是50位。”
蘇諾不太相信：“這麽多位？”
“現在是一百多年後了，11位手機號早就不夠用了。”蕭承把手機還給她，“這種手機功能很多，你自己回去研究吧。”
“哦。”蘇諾摸了一下手機，覺得還是要道謝的，“謝謝老板。”
蕭承看了她一會，直到車子緩緩下落，才“嗯”了一聲。
和以前不同，趙先生的咖啡廳並不是開在什麽熱鬧的街道上，蘇諾和蕭承眼前，除了一間透明的屋子，什麽建築都沒有，人也看不到幾個。
“咖啡館開在這裏也可以嗎？”蘇諾小小聲嘀咕，蕭承過去推門。
玻璃屋不大，裏面的人卻不少，一共五張小桌子，都被坐滿了，透明的吧臺後面站著一個戴著檐帽的男人，圍著條圍裙忙忙碌碌。
和楚飛揚發過來的資料對比一下，就是趙先生。
“我們怎麽問啊，又不是警察。”蘇諾覺得有點難辦，蕭承已經走過去了，手指彎曲輕輕敲了下吧臺，男人回頭。
“兩位，需要什麽？”
蕭承擺擺手，低聲說：“趙先生嗎？”
男人點頭，覺得這兩人大概不是來喝咖啡的。
“我是蕭承，這是蘇諾，我的助理。”蕭承遞了一樣東西過去，趙先生接過去仔細看，蘇諾也好奇，蕭承給他什麽了？
“兩位，請跟我來。”趙先生跟櫃臺後面蹲在清理櫃子的女生說了幾句話，自己帶著蕭承和蘇諾到後面，從後門出去才看到，咖啡屋後面還有一塊不小的空地，露天放著幾把椅子幾張桌子。
趙先生周到的邀請他們入座，還要去倒水，蕭承擺擺手示意不用：“趙先生不必客氣，我們今天來是有要緊事。”
蘇諾把蘇雯家客廳墻上的照片從蕭承手機裏調出來，請趙先生看：“請問趙先生，是不是裏面的這位。”
趙先生看了一眼就點頭：“是我，這照片有好幾年了。”
兩人心下稍穩，起碼沒有白跑。
“方便說說這三個人嗎？”蘇諾指著照片最中間的老王蘇雯和周波。
趙醫生把檐帽拿下來仔細回想，邊想邊說：“這張照片上的人是在同一家健身館健身的時候認識的，只有這個女孩子不是，不過她經常跟王啟一起去鍛煉，在旁邊看，我們也都認識她。”
“那，這位呢？也是健身的嗎？”蘇諾指著周波。
“嗯，他和王啟好像是一起報名的吧，反正經常看他們一起來，他們三個人好像很熟，經常一起來一起走，說說笑笑的，對了，周波應該是個醫生。”
蕭承皺眉。
“趙先生跟他們熟悉嗎？”
趙先生先點點頭，後來又搖搖頭，見蘇諾疑惑，笑著解釋：“那時候還挺熟的，基本上健身的時候就能見面，不過我三年前搬到這裏來，大老遠跑去那個健身房不劃算，就沒去過了，這幾年也就沒見過沒聯系過。”
也就是說，趙先生知道的應該也有限。
蘇諾把他說的都用手機錄了下來，接著問道：“趙先生怎麽知道他是醫生的呢？”
“哦，有一次我去鍛煉的時候，有個人從器械上摔下來，流了不少血，當時就是周波給他消毒包紮的，後來他自己也承認了。”
蘇諾問，蕭承在一旁聽，但趙先生和他們畢竟也不算是多的熟的朋友，更多的情況他就不知道了，兩人向他道謝，打算去下一個地方。
從趙先生這裏，他們能確定一件事——周波和老王蘇雯老早就認識，並且關系很不錯，經常和老王一起去鍛煉。
又一次坐進空中出租，蘇諾報了個地址，蕭承輸入後車子飛快的往前竄去。
“老板，趙先生說這張照片裏都是健身的時候認識，其他人能提供的消息，估計和他差不多吧。”
此時楚飛揚已經傳了十個人的資料過來，有外市的，還有在國外的，就算是本市，最遠的也和他們隔著一個城的距離，一天肯定是跑不完，但老王現在沒時間等。
蕭承想了想，吩咐蘇諾把資料覆制到手機裏：“一人一半，外市的和國外的不管，先查這十個人裏在本市的，每查完一個通知我。”
蘇諾點頭，邊往手機覆制資料邊提議：“如果有一半的人都和趙先生情況一樣，其他人應該不用再找了吧？”
即將去見的這個人是個女孩，蘇諾準備下車，忽然想起來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：“我去找人問話，人家不一定會告訴我的。”
“把這個拿去。”蕭承遞過來一個東西，就是他之前拿給趙先生看的那樣東西，不大，正方形，黑色，上面寫著一個字“介”。
“這是什麽？”蘇諾不太懂，這又不是警證，其他人有配合調查的義務嗎？
蕭承頭都沒回，觀察了一下窗外漸漸變大的建築群：“回去再說，你到了。”
事實告訴蘇諾，這個東西很有用，這位姓白的女孩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都說了，和趙先生所說的基本一致，都是說老王和周波關系不錯，蘇雯和老王感情很好。
“我覺得哦，那個醫生，對那個女孩有點意思。”
這個姑娘接下來說的話，讓蘇諾大吃一驚。
可能是女孩某方面特有的敏感，女孩說了一些趙先生沒提到的細節：“有一回我去鍛煉，王啟好像是去換衣服了，反正不在鍛煉的地方，那個女孩在那裏等他，我跑步的時候看了幾眼，那個醫生一直站在她身後，眼睛都沒從她身上移開過，但是王啟過來之後，他立刻就跟王啟說話，也沒再靠近那個女孩。”
蘇諾斟酌了一下用詞，想確認一下這事：“還有其他的類似的事嗎？”
女孩想了好一會，最後搖搖頭：“想不起來了，那個女孩畢竟和王啟是一對，醫生平時都很正常的，沒什麽不對。當然也有可能那次也是我看錯了，不好意思不要對你們造成誤導。”
蘇諾邊跟女孩道謝，心裏卻有不好的預感，女孩子提出這一點，當時應該是有所感覺的，不能100%肯定，也不能完全排除這個可能。
接下來的下午，蘇諾跑了三個小時，把照片上合照的還在本市的一半人都見了一遍，最後回到蕭承指定的地點——蕭家。
蕭承已經從電話裏知道了她的調查結果，把自己這邊的情況也簡單告訴蘇諾知道，照片上的人算是普通朋友裏的普通朋友，能提供的線索很有限，基本就是趙先生提到的那些。
這一下午蘇諾一直很在意姓白的女孩提到的那個場景，她的腦海裏不斷浮現出那個畫面，周波幽暗的眼神盯在蘇雯背上，不知道在打量什麽。
兩人吭哧吭哧跑了一下午，連口水都沒顧上喝，人也餓了，蕭承道廚房裏煮了點東西，端出來和蘇諾一起吃。
蕭承邊吃邊聽蘇諾錄的音，蘇諾則在想，有什麽辦法能驗證一下那個姑娘懷疑的那事的可能性。
這時候，蘇諾接到一個電話，陌生號碼，蘇諾接起來聽，才知道是廣告推銷月球養老名額。
哭笑不得的把電話掛掉，蘇諾：“這種事情這個年代還有啊？”
“哪個年代都要賺錢，再過一千年也一樣。”
蘇諾深以為然。
就好比她自己，穿過來之前想著一個月賺五千就很開心了，現在每個月的福利定額收入，即便把通貨膨脹率算進去，每個月也不止五千，可她還想賺錢，越多越好，最好能每天在錢堆裏打滾。
兩人繼續埋著頭吃東西，蕭承忽然把筷子一放，盯著蘇諾看。
“老板……”
蕭承邊從沙發抱枕下面拿一樣東西邊說：“我知道怎麽辦了。”說完拿著那樣東西往蘇諾這邊走。
蘇諾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，這個純黑色的布條，是幹什麽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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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一個人姓趙，目前開了一家咖啡館。”蘇諾想把信息記錄到手機裏，無奈手機實在卡，按了半天都沒動靜，買一個新的、適合這個時代網速的手機勢在必行了。
蕭承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扔給她：“先用這個。”
一個新手機，塑封都沒拆開，蘇諾想客氣一句，蕭承緊接著說了一句：“少說話，讓你用就用。”
“……”蘇諾決定盡量少跟這個人講話，今天剛覺得跟他關系有那麽一點點緩和，一下子又打回原形了。
把手機從塑封裏拆出來，找了半天都不知道怎麽插卡，手機很薄，連個蓋子都沒有，也不像她以前用的蘋果機從旁邊插卡，蘇諾郁悶的把手機翻來覆去看，死活找不到可以放卡的地方。
“不用卡，在屏幕上輸自己手機號。”大概是實在看不過去了，蕭承在一邊指示，蘇諾呆呆的看他一眼，蕭承直接把手機拿過去，蘇諾湊過去看，開機之後屏幕上最先出現的是數字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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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諾不太相信：“這麽多位？”
“現在是一百多年後了，11位手機號早就不夠用了。”蕭承把手機還給她，“這種手機功能很多，你自己回去研究吧。”
“哦。”蘇諾摸了一下手機，覺得還是要道謝的，“謝謝老板。”
蕭承看了她一會，直到車子緩緩下落，才“嗯”了一聲。
和以前不同，趙先生的咖啡廳並不是開在什麽熱鬧的街道上，蘇諾和蕭承眼前，除了一間透明的屋子，什麽建築都沒有，人也看不到幾個。
“咖啡館開在這裏也可以嗎？”蘇諾小小聲嘀咕，蕭承過去推門。
玻璃屋不大，裏面的人卻不少，一共五張小桌子，都被坐滿了，透明的吧臺後面站著一個戴著檐帽的男人，圍著條圍裙忙忙碌碌。
和楚飛揚發過來的資料對比一下，就是趙先生。
“我們怎麽問啊，又不是警察。”蘇諾覺得有點難辦，蕭承已經走過去了，手指彎曲輕輕敲了下吧臺，男人回頭。
“兩位，需要什麽？”
蕭承擺擺手，低聲說：“趙先生嗎？”
男人點頭，覺得這兩人大概不是來喝咖啡的。
“我是蕭承，這是蘇諾，我的助理。”蕭承遞了一樣東西過去，趙先生接過去仔細看，蘇諾也好奇，蕭承給他什麽了？
“兩位，請跟我來。”趙先生跟櫃臺後面蹲在清理櫃子的女生說了幾句話，自己帶著蕭承和蘇諾到後面，從後門出去才看到，咖啡屋後面還有一塊不小的空地，露天放著幾把椅子幾張桌子。
趙先生周到的邀請他們入座，還要去倒水，蕭承擺擺手示意不用：“趙先生不必客氣，我們今天來是有要緊事。”
蘇諾把蘇雯家客廳墻上的照片從蕭承手機裏調出來，請趙先生看：“請問趙先生，是不是裏面的這位。”
趙先生看了一眼就點頭：“是我，這照片有好幾年了。”
兩人心下稍穩，起碼沒有白跑。
“方便說說這三個人嗎？”蘇諾指著照片最中間的老王蘇雯和周波。
趙醫生把檐帽拿下來仔細回想，邊想邊說：“這張照片上的人是在同一家健身館健身的時候認識的，只有這個女孩子不是，不過她經常跟王啟一起去鍛煉，在旁邊看，我們也都認識她。”
“那，這位呢？也是健身的嗎？”蘇諾指著周波。
“嗯，他和王啟好像是一起報名的吧，反正經常看他們一起來，他們三個人好像很熟，經常一起來一起走，說說笑笑的，對了，周波應該是個醫生。”
蕭承皺眉。
“趙先生跟他們熟悉嗎？”
趙先生先點點頭，後來又搖搖頭，見蘇諾疑惑，笑著解釋：“那時候還挺熟的，基本上健身的時候就能見面，不過我三年前搬到這裏來，大老遠跑去那個健身房不劃算，就沒去過了，這幾年也就沒見過沒聯系過。”
也就是說，趙先生知道的應該也有限。
蘇諾把他說的都用手機錄了下來，接著問道：“趙先生怎麽知道他是醫生的呢？”
“哦，有一次我去鍛煉的時候，有個人從器械上摔下來，流了不少血，當時就是周波給他消毒包紮的，後來他自己也承認了。”
蘇諾問，蕭承在一旁聽，但趙先生和他們畢竟也不算是多的熟的朋友，更多的情況他就不知道了，兩人向他道謝，打算去下一個地方。
從趙先生這裏，他們能確定一件事——周波和老王蘇雯老早就認識，並且關系很不錯，經常和老王一起去鍛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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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楚飛揚已經傳了十個人的資料過來，有外市的，還有在國外的，就算是本市，最遠的也和他們隔著一個城的距離，一天肯定是跑不完，但老王現在沒時間等。
蕭承想了想，吩咐蘇諾把資料覆制到手機裏：“一人一半，外市的和國外的不管，先查這十個人裏在本市的，每查完一個通知我。”
蘇諾點頭，邊往手機覆制資料邊提議：“如果有一半的人都和趙先生情況一樣，其他人應該不用再找了吧？”
即將去見的這個人是個女孩，蘇諾準備下車，忽然想起來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：“我去找人問話，人家不一定會告訴我的。”
“把這個拿去。”蕭承遞過來一個東西，就是他之前拿給趙先生看的那樣東西，不大，正方形，黑色，上面寫著一個字“介”。
“這是什麽？”蘇諾不太懂，這又不是警證，其他人有配合調查的義務嗎？
蕭承頭都沒回，觀察了一下窗外漸漸變大的建築群：“回去再說，你到了。”
事實告訴蘇諾，這個東西很有用，這位姓白的女孩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都說了，和趙先生所說的基本一致，都是說老王和周波關系不錯，蘇雯和老王感情很好。
“我覺得哦，那個醫生，對那個女孩有點意思。”
這個姑娘接下來說的話，讓蘇諾大吃一驚。
可能是女孩某方面特有的敏感，女孩說了一些趙先生沒提到的細節：“有一回我去鍛煉，王啟好像是去換衣服了，反正不在鍛煉的地方，那個女孩在那裏等他，我跑步的時候看了幾眼，那個醫生一直站在她身後，眼睛都沒從她身上移開過，但是王啟過來之後，他立刻就跟王啟說話，也沒再靠近那個女孩。”
蘇諾斟酌了一下用詞，想確認一下這事：“還有其他的類似的事嗎？”
女孩想了好一會，最後搖搖頭：“想不起來了，那個女孩畢竟和王啟是一對，醫生平時都很正常的，沒什麽不對。當然也有可能那次也是我看錯了，不好意思不要對你們造成誤導。”
蘇諾邊跟女孩道謝，心裏卻有不好的預感，女孩子提出這一點，當時應該是有所感覺的，不能100%肯定，也不能完全排除這個可能。
接下來的下午，蘇諾跑了三個小時，把照片上合照的還在本市的一半人都見了一遍，最後回到蕭承指定的地點——蕭家。
蕭承已經從電話裏知道了她的調查結果，把自己這邊的情況也簡單告訴蘇諾知道，照片上的人算是普通朋友裏的普通朋友，能提供的線索很有限，基本就是趙先生提到的那些。
這一下午蘇諾一直很在意姓白的女孩提到的那個場景，她的腦海裏不斷浮現出那個畫面，周波幽暗的眼神盯在蘇雯背上，不知道在打量什麽。
兩人吭哧吭哧跑了一下午，連口水都沒顧上喝，人也餓了，蕭承道廚房裏煮了點東西，端出來和蘇諾一起吃。
蕭承邊吃邊聽蘇諾錄的音，蘇諾則在想，有什麽辦法能驗證一下那個姑娘懷疑的那事的可能性。
這時候，蘇諾接到一個電話，陌生號碼，蘇諾接起來聽，才知道是廣告推銷月球養老名額。
哭笑不得的把電話掛掉，蘇諾：“這種事情這個年代還有啊？”
“哪個年代都要賺錢，再過一千年也一樣。”
蘇諾深以為然。
就好比她自己，穿過來之前想著一個月賺五千就很開心了，現在每個月的福利定額收入，即便把通貨膨脹率算進去，每個月也不止五千，可她還想賺錢，越多越好，最好能每天在錢堆裏打滾。
兩人繼續埋著頭吃東西，蕭承忽然把筷子一放，盯著蘇諾看。
“老板……”
蕭承邊從沙發抱枕下面拿一樣東西邊說：“我知道怎麽辦了。”說完拿著那樣東西往蘇諾這邊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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